第100章 早说你是玄尘子徒弟?名额直接给你
第100章早说你是玄尘子徒弟?名额直接给你
林晚星看着他俩的反应,有点好笑。+3+5_k+a.n¨s+h+u.′c′o!m¢
她师父玄尘子在吃穿用度上确实抠门到了极致,但在培养徒弟的材料上,却大方得像换了个人。
这些东西在两位老爷子眼里是绝世珍宝,可在师父那堆积如山的库房里,的确是最不起眼的一批。
那些真正被师父用阵法供奉起来的材料,灵气才叫惊人,她平时都舍不得碰。
她挠了挠头,语气很是随意。
“没事啊王爷爷,这些材料虽然难得,但我还有很多。”
“我师父那儿,这种供奉过的材料堆了一整个房间呢。”
“平时画着练手,也不会这么浪费的。”
这话一出,王坤和周振邦彻底定在了原地。
一整个房间?
还……有很多?
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?背景这么吓人?
“王爷爷,您别激动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。”
林晚星看两人一副心痛到无法呼吸的模样,决定赶紧岔开话题。
“您不是想看我画符吗?我现在就画给您看。”
说着,她不再理会两个痛心疾首的老爷子,将一张蕴灵纸铺在野餐垫上,取了一点清水研磨朱砂。$?狐?),恋.°文|1学[o\?无;错e±¤内2÷容\°?
下一秒,林晚星执笔。
她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。
平日里那份狡黠和灵动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神圣的专注与肃穆。
落笔。
极快。
手腕翻飞,行云流水,一道繁复至极的符文一气呵成,没有半分迟滞。
符文完成的瞬间,她指尖逼出一缕微不可见的紫气,悄无声息地按入符咒的阵眼。
金光一闪而逝。
一张灵气比之前那张浓郁数倍的“聚财符”便完成了。
王坤接过那张尚有余温的符纸,只觉得一股精纯浑厚的灵力扑面而来,让他精神为之一振。
这符咒里蕴含的灵力,凝练纯粹,其火候竟完全不亚于他这种浸淫此道数十年的老家伙!
他看向林晚星的眼神彻底变了。
从最初的怀疑,到后来的欣赏,再到此刻,只剩下满眼的惊骇。
“丫头,你师父……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林晚星一边收拾东西,一边随口回答。
“玄尘子。”
“玄尘子?!”
王坤手一抖,那张珍贵的符纸差点脱手。
周振邦也愣住了,这个名字,他好像在哪儿听过。??看?t书!屋?D?小¥说¨3网¤£最|?$新(章?节`,更2?!新?′快e@
林晚星看他们不信,干脆掏出手机,翻出一张合照递过去。
照片上,一个穿着月白长衫看起来仙风道骨的男人,正无奈地被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揪着抓着耳朵,背景是座破旧的道观。
“怪不得……怪不得啊!”
王坤看着照片,嘴里反复念叨着,最后长叹一声。
“名师出高徒!丫头,你要是早说你是玄尘子的徒弟,我们还比个什么劲?这名额直接给你了!”
他看着林晚星,眼神复杂又感慨。
“你这丫头,跟你师父当年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。”
周子昂看着两位老爷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,好奇心爆棚:“王爷爷,您很了解星星的师父吗?他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?”
“岂止是惊天动地!他做的事我可记得清清楚楚!这事得从七年前起!”王坤来了兴致,一屁股坐回小马扎上,眉飞色舞地讲起了那段陈年旧事。
他话音刚落,在场所有人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,唯独林晚星,脸上的表情僵了一瞬。
“七年前,清藤市举办了一场全国性的玄学论道会,你师父玄尘子也去了。那时候他才二十七岁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道袍,穷酸得很,往那些成名已久的老家伙堆里一站,别提多扎眼了。”
“当时啊,所有人都没把他放在眼里,甚至还有人出言嘲讽,说现在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,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自称玄门中人。”
王坤说到这,脸上浮现出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“结果你猜怎么着?你师父那家伙,蔫儿坏!他当场就设了个赌局,说谁能在山医命相卜五术中的任何一项赢过他,他身上所有东西,包括脖子上挂的那块帝王绿翡翠,双手奉上。但要是输了,也得留下一件自己身上最值钱的东西。”
“我想起来了!”周振邦猛地一拍大腿,“我听人说过!那块翡翠水头足得很,当时估价至少八位数!所有人都疯了,觉得这小子是来送财的,一个个排着队上去挑战!”
“结果呢?”王坤笑得前仰后合,得意得像是自己赢了一样,“结果,从卜卦问事到风水堪舆,从相面摸骨到处方诊脉,整整一天,几十个成名高手,没一个赢的!全都被他杀得片甲不留!”
“最后,你师父一个人,把全场所有大佬最值钱的宝贝全给赢走了!我亲眼看见,他从口袋里掏出个破麻袋,装了满满一麻袋!”
“后面还有人不服气想抢东西,结果他一出门,人就没影了。”
“从那天起,‘玄尘子’这个名字,就在整个玄学界封神了。不过这家伙性格也怪,一战成名后就玩消失,神出鬼没的,谁也找不到。更别提收徒了,你这女娃娃,是我知道的第一个!”
王坤感慨万千。
“如今看到你,我算是明白了,什么叫长江后浪推前浪。你这丫头,跟你师父当年的方式一样扮猪吃老虎!”
王坤还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当年的盛况。
可那些话,在林晚星的耳中却渐渐模糊,最终化作一片巨大的轰鸣。
七年前……
她十一岁。
那一年,是师父最穷的一年,穷到道观一周才能见一次荤腥。
她用天眼看到,师父身上总是缠绕着一股化不开的郁气。
晚上,她偷偷抓住道观里的小鬼逼问,才知道师父每天晚上都抱着计算器,一遍遍算着道观里剩下的香火钱,还能养她多久。
那天她才知道,那点钱,只够他们再花一年了。
而再过一年,她就要上初中了,那又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
第二天,师父就告诉她,要送她去乡下“体验生活”。
而师父带她下山,把她送到了张媛家。
她记得师父拿出身上所有的钱,塞给张媛的父母,说要在这里待三个月。
那一刻,她以为师父是真的不要她了。
她觉得,三个徒弟里,大师兄有父母养,二师兄年纪大能自理,只有她,是个彻头彻尾的拖油瓶……
师父大概是觉得养她太贵了。
所以,他用身上最后的钱,换了她三个月的安稳。
然后,就再也不会来接她了。
在那座与世隔绝的大山里,她甚至绝望地想过,自己可能一辈子,都再也见不到师父了。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