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陛下让我别嫁他
翌日一早,还没等沈星河睡醒,便被丫鬟金风给摇了起来:“娘娘,您快起来吧,可出了大事了。?看?书¢£,屋???÷?更ˉ新?最/快±%<”
前几日继母和长嫂进宫,便将沈星河的两个贴身婢女金风和玉露一起带了来。
宫里头规矩,是允许五等以上嫔妃带两个丫鬟或者婆子入宫服侍的。
沈星河睁开眼,迷迷糊糊问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
金风急着道:“奴婢听说前朝出了事,御史台弹劾您,还上谏陛下,要陛下废了您。”
沈星河闻言坐了起来,信手拢起头发,回道:“这事我昨日就知晓了,我如今得了册封,这些老臣也就知晓了消息,这就闹了起来呗。”
金风道:“听说今日早朝大臣们在朝堂上上谏陛下废了您,陛下不肯,有老臣当即便撞了玉柱了。”
居然这么忠烈!
沈星河问道:“可知撞柱的人是谁?”
金风道:“听说是御史台的李宗义大人。”
李宗义乃尚书府李晴儿的叔父,那李晴儿在入宫做秀女的时候,因为与沈星河争执失礼,被赵延给当众杖毙。
李家这是寻衅报私仇呢。
沈星河披上外衣下了床,一面被玉露服侍着洗漱,一面问金风::“可打听出陛下那边是什么反应?”
金风虽然刚进宫没几日,却是个能干的,回道:“陛下下了早朝就去了勤政殿,奴婢偷偷问了御前的小顺子,他说陛下回去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。ka¢n^s_h^u^j`un·.?c^c\”
此事因她而起,沈星河不能置之不理,她收拾妥当,便径直去了勤政殿。
刚走到殿外,就听到里头传来赵延的盛怒的声音:“这些老臣,仗着从前的一些功劳,居然连朕都敢忤逆,李德全,你这就去告诉外廷,让他们将金銮殿上的玉柱子全包上铁刺,朕倒要看看这些老东西还敢不敢撞了。”
人是有求生本能的,那光洁的大理寺柱子撞上去最多也不过晕厥,换上铁刺,那可就是血溅当场,非死不可了。
够狠!
沈星河不由得捏了捏手里的帕子,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,只听赵延又发号施令道:“再让翰林院传朕的旨意下去,无论是谁,胆敢再上书劝谏,一律以谋逆罪论处。
谋逆大罪,要诛九族!
帝王一怒,流血千里,果然慑人。
沈星河正呆站在殿外,李德全用袖子试着汗躬身从殿内走了出来,见了沈星河,他长长一叹:“头次见陛下这么盛怒。”
沈星河内疚:“都是为了我,让陛下为难了。?h′u?l,ia?n¢w^x,.\c?o_m+”
李德全拭了拭额上的冷汗,半笑不笑道:“正所谓冲冠一怒为红颜,陛下对娘娘真心可鉴啊。”
说得沈星河都有点感动了。
她泪眼婆娑的迈进了勤政殿,却见赵延正拿着草根逗弄着鹦鹉玩儿,他姿态闲适,嘴里还时不时的对着鹦鹉吹出口哨,仿佛刚才盛怒之人,并非是他。
沈星河的眼泪登时撤了个干净。
“陛下”她恭恭敬敬的给赵延施礼。
赵延逗弄着鹦鹉,也没看她,只道:“你都听说了?”
沈星河挤了挤眼,又生生弄出两滴泪来,声音哽咽着道:“让陛下因臣妾受群臣责难,这都是臣妾的罪过。”
赵延朝她看了过来。
小女人垂着头,那单薄的肩也跟着微微颤动,看着可怜巴巴。
他朝她招了招手:“过来。”
沈星河垂眸莲步朝他走过来,待到了他跟前,她抬眸怯怯的看了他一眼,低声道:“听说陛下因此发了好大的脾气。”
赵延道:“朕不过是做给他们瞧的,不然,怎能震慑住人。”
就知道他虚张声势。
但是沈星河还是状若胆小无助的问道:“他们若是一直闹下去,可怎么办?”
赵延笃定:“他们不敢,也不会。”
赵延拉着她坐下,问道:“你觉得,这事是谁在背后做推手?”
沈星河便道:“我听说是尚书府李家。”
赵延看着她,问道:“还有呢?”
沈星河茫然的摇了摇头:“还有别人?”
“还有陆家。”
说着,陆承蕴扯了扯嘴角:“朕在想,要不要借此除去陆家。”
他说得云淡风轻,仿佛灭族杀人这等事情,在他这里,不过是一弹指的小事一样。
陆承蕴虽得罪过她,但沈星河可绝没有要将人家灭族的心思。
沈星河的眼皮跳了跳:“陆家?”她道:“他们不至于吧。”
赵延看向她,深邃的眸光深不可测究,问她:“你为什么觉得陆家不至于。”
好在沈星河反应够快。
她便道:“陆家若是参与,那只能说明是陆承蕴怨恨于我,可他已经情系红莲,他既然对我无爱,又何来怨恨。”
赵延闻言,脸色微微舒缓下来,他摆弄着拇指上的玉扳指,状若无意的问了句:“那你呢?”
沈星河道:“我自然更是对他无意了。”
他看着赵延:“否则,我怎么能嫁给陛下呢。”
赵延闻言扯了扯嘴角:“你跟我,不是为了摆脱他吗?不然,既然圣旨已下,哪能那么轻易悔婚。”
这男人,真是八百个心眼子。
心机沉得似海。
既然他终于问出了口,沈星河便将一早就想好的说辞说给了他:“刚开始知晓他外头有人,我的确很生气,那晚宫宴后,我本是要找太后帮忙撤回这桩婚事,谁知途中遇到酒醉的陛下,不知为何,竟是不受控制的朝您走了过去,陛下当即便拉住了我的手,还对我说,不要嫁给陆承蕴,要我跟你......”
赵延听到最后立马急了:“朕有说过这话?”
沈星河没撒谎,于是指天发誓:“臣妾若是有半句......”
没等她说完,赵延粗暴的的打断道:“青天白日的,乱发什么毒誓。”
又道:“罢了罢了,定是朕酒后失言。”
沈星河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然后趁机靠在他肩上:“陛下这么冷肃的人,那日骤然对我表白,登时让我方寸大乱。”
她抬眸看向赵延,眸光里闪着小星星:“后面的事,就是你带我回了寝殿,然后......”
她没再继续描述,而是轻轻沾吻了一下他薄薄的唇。
赵延听得有些失神,骤然又被她偷亲,他失神的看向她,然后抿了抿嘴唇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