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被全家欺辱?替嫁后我归来杀疯了

第5章 不受宠的嫡长女

  府医再也按捺不住,喉咙里发出一声惊骇的低呼,下意识地就朝前踏出了一步,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¢d¢a¨wen¨x+u′e′xs¨w!.c/o?m,

  也就在这一瞬间。

  钟毓灵已经停下了所有的动作。

  那股仿佛能洞穿生死的锐利气场,如同潮水般退去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她又变回了那个不知所措的小姑娘。

  她转过头,望向面沉如水的沈励行,小声说话。

  “就是这样的。”

  屋内一片安静。

  沈励行眼底的幽光愈发深沉,他转头看向一旁府医:“她这下针之法,可有什么问题?”

  府医才从震惊中回神,连忙躬身回话。

  “回二公子,并无问题,只是……”

  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

  沈励行眉梢微挑:“只是什么?”

  府医不敢再卖关子,他抬起头,目光复杂地望向那个依旧缩着肩膀的钟毓灵。

  那眼神里,有惊叹,有疑惑。

  “只是老朽行医多年,倒是从未见过世子妃这般施针的手法。”

  “其势迅疾,其穴精准,看似霸道,却暗合疏通经络之理,实乃……神乎其技。”

  他说完,对着钟毓灵郑重地拱了拱手,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恭敬。

  “不知世子妃,师从何人?”

  满室寂静中,钟毓灵缓缓抬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,一双清澈的杏眼眨了眨,带着几分不解,几分茫然。

  她歪着头,看着一脸郑重的府医,像是没听懂他的问题。

  “师从?”

  她小声重复了一遍,随即理所当然地开口。

  “师从我师父呀!”

  府医当场愣在原地。

  这话说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说。

  他当然知道是师父教的,他想问的是,究竟是哪一位杏林国手,能教出这般惊世骇俗的弟子!

  可看着钟毓灵那双纯净无辜的眸子,府医一时语塞,后面的追问竟一个字也说不出口。_d.i.n/g.d`ia_n/s¢h!u.k¨u\.?c.o/m?

  他只能求助般地看向一旁的沈励行。

  沈励行眉心拧成一个川字。

  真是个傻子。

  连人家话里的意思都听不明白。

  他眸色沉沉地盯着那个缩着脖子的女人,心底的疑云却愈发浓重。

  这般蠢笨,当初教她医术的那个“师父”,究竟是怎么耐着性子把她教会的?

  莫不是因为这小傻子在岐黄之术上,有着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?

  沈励行压下心头的思绪,不再纠结于她的师承。

  眼下,母亲的安危才是头等大事。

  他沉声开口,打破了屋内的僵持。

  “既然府医说这针法无碍,母亲的脉象也略有平稳,那从今日起,直到母亲醒来为止,你就每日过来施针。”

  这话,是对钟毓灵说的。

  钟毓灵看见他走上前来,小身板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。

  沈励行却已走到她面前,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在她面前,投下一片沉重的阴影。

  他俯身,凑近她,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温度。

  “钟毓灵,你听好了。是你欺瞒在先,才害母亲不省人事。”

  “若是母亲能安然醒来,万事好说。”

  男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带着浓重的压迫感。

  “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……”

  “我唯你是问!”

  男人话音里的杀意,几乎凝成实质。

  连一旁的府医都吓得屏住了呼吸。

  可钟毓灵却像是毫无所觉。

  她仰起那张巴掌大的小脸,对上沈励行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。

  须臾,她咧开嘴,露出一个灿烂得有些晃眼的笑。

  “我会努力救好姨姨的!”

  她声音清脆,带着一股天真的笃定。

  “我肯定能让姨姨醒过来!”

  沈励行盯着她。¢p,o?m_o\z/ha′i·.?co^m.

  心头那股无名火“蹭”地一下又冒了上来。

  他在警告她,拿她的性命在警告她!

  这傻子,竟然连怕都不知道!

  还笑?

  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仿佛母亲的生死于她而言,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游戏。

  沈励行胸口一阵烦闷,懒得再与她多费口舌。

  他猛地直起身子,拉开了与她之间的距离。

  广袖一挥,语气里满是不耐。

  “行了,今日你先回去休息吧。”

  话音落下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又补了一句。

  “不用去柴房了,回你自己的院子去。”

  这话一出,钟毓灵的眼睛瞬间亮了。

  她重重地点了点头,像只得了糖吃的小狗。

  “谢谢大哥哥!”

  她脆生生地道了谢,便要起身。

  可站起来,眼前便骤然一黑,好似瞬间沉入了黑暗之中,整个人控制不住地朝前扑去,直直地倒向了沈励行。

  几乎是出于本能,沈励行下意识地伸出手,一把将那纤弱的身子捞进了怀里。

  温香软玉,骤然满怀。

  可怀里的人儿却轻得像一片羽毛,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碎掉。

  钟毓灵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,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
  她勉力撑开眼皮,声音细弱得像猫儿在叫。

  “大哥哥……我怎么感觉……头晕晕的……”

  话还没说完,她脑袋一歪,竟就这么晕了过去。

  沈励行身形一僵。

  他低头看着怀中人事不省的女人,见她脸颊红的不太正常,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。

  灼人的滚烫。

  竟然在发烧!

  沈励行的脑海中瞬间闪过在汤池院里,她整个人缩在水里的样子,目光不由落在她身上那件始终紧紧裹着的外袍上。

  修长的手指伸出,不由分说地掀开了外袍的一角。

  袍子之下,她身上那件喜服,依旧湿漉漉地贴在身上。

  冰冷的湿衣,滚烫的肌肤。

  沈励行那双凉薄的眸子里,第一次划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。

  这女人还真是个傻子。

  蠢到连湿透的衣裳都不知道换,就这么裹着一件外袍在冰冷的柴房里过夜?

  若非他过去发现,她是不是就打算这么活活冻死在里面?

  他晃了晃怀中的人。

  “醒醒。”

  可钟毓灵毫无反应,柔软的身子反倒因为他这个动作,险些从他臂弯中滑落在地。

  沈励行眼疾手快,另一只手下意识地攥住了她的胳膊。

  入手,是一片纤细的骨感,和惊人的滚烫。

  他低头看着她。

  昏迷中的女人,一张小脸烧得通红,平日里那双清澈的眸子紧紧闭着,长而翘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,看上去脆弱得不像话。

  沈励行喉头微动。

  下一刻,他手臂一收,直接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
  怀中的身子轻飘飘的,几乎没什么分量。

  他侧过头,对着早已呆若木鸡的府医冷声吩咐。

  “去,开一副退热的方子。”

  “立刻煎好送过去。”

  话音未落,他已抱着人,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国公夫人的寝室。

  夜风清冷,拂动着他玄色的衣袍。

  沈励行抱着人走在回廊下,步履沉稳,只是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。

  他竟不知,他这个大哥的女人住在何处。

  停下脚步,他转头问后面的下人:“世子妃的院子在哪儿?”

  那下人忙不迭地指向东侧一处偏僻的院落。

  沈励行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再给,径直朝着那个方向走去。

  院门虚掩着,他一脚踹开。

  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惊得屋里打瞌睡的丫鬟连滚带爬地跑了出来。

  “二公子……”

  沈励行压根没看她一眼,抱着钟毓灵径直走进内室,将人往床榻上一放。

  动作算不上温柔,甚至带着几分刻意的粗鲁。

  他直起身,对着那跟进来的丫鬟道:“给她换身干净的衣裳。”

  “待会儿药送来了,喂她喝下去。”

  说完,他便转身欲走,一刻也不想在此地多待。

  可他刚一抬步,衣角处却传来一阵轻微的拉力。

  沈励行脚步一顿。

  他缓缓垂下眼帘。

  只见那只方才还无力垂落的纤纤素手,此刻正紧紧地攥着他袍服的一角。

  沈励行眉心一蹙。

  他想将衣角扯回来。

  可昏迷中的人,不知哪来的力气,那只手攥得死紧。

  非但没松开,嘴里还溢出几声破碎的呢喃。

  “冷……”

  “灵灵冷……”

  沈励行动作一顿。

  那微弱带着哭腔的呓语断断续续地传来,像只受伤的幼兽。

  “娘亲……灵灵好想你……”

  “你是来……接灵灵的吗……”

  宽大的里衣衣袖顺着她的动作滑落,露出了她纤细得过分的手臂。

  沈励行的瞳孔骤然一缩。

  那截皓白如雪的肌肤上,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鞭痕。

  有新结的血痂,有狰狞的紫红,还有早已褪成淡白色的旧伤。

  新伤叠着旧伤,触目惊心。

  他脑中瞬间闪过京中那些传闻。

  钟家那个不受宠的嫡长女,自幼养在深闺。

  唯一一次被带出门参加赏花宴,就失手将圣上心尖尖上的嘉安郡主推下了水。

  镇南侯当场气得将人打了个半死,随后更是亲自将人捆了,送到御前负荆请罪。

  龙颜大怒,一纸诏书,将她流放到了宁古塔那等苦寒之地。

  沈励行原先只当这是京中又一桩后宅阴私,只觉得这钟毓灵胆大包天,顽劣不堪。

  谁能想到,传闻里那个心机深沉的恶女,竟是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傻子。

  一个连湿衣服都不知道换,只晓得喊娘亲的傻子,会推嘉安郡主入水?

  恐怕,是她被人推了一把,还傻乎乎地替人数钱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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