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被全家欺辱?替嫁后我归来杀疯了

第27章 下毒之人是谁

  苏清沅晃了晃,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迷茫。!l^a/o′k.a.n·s/hu+.`c+o!m_

  国公夫人继续道:“你若是很快便好了,那下毒之人岂不是立刻就知晓你已明白了中毒一事?”

  “到时候,狗急了都会跳墙,何况是心思歹毒之人。谁也说不准,那人会做出什么更疯狂的事情来。”

  冰冷的话语,让苏清沅身子为之发抖。

  她一把抓住国公夫人的手,掌心满是冷汗。

  “姐姐!那我该怎么办?”

  国公夫人又看了钟毓灵一眼,语气沉稳。

  “就让她先帮你慢慢解着毒,不让毒素继续侵害你身子。”

  “而你,”国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,“对外,还要装作时常头痛,被噩梦缠身的样子。”

  “吃的药,喝的汤,都要仔细检查,万万不能再让对方看出任何端倪。”

  “你正好将计就计,把这个人揪出来!”

  国公夫人的话,像是一颗定心丸,苏清沅也渐渐冷静下来。

  恐惧仍在,但一抹狠厉却从眼底升起。

 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,咬着牙。

  “我听姐姐的!”

  苏清沅那双泛着红血丝的眼,直直地转向了钟毓灵。

  方才的狠厉还未完全褪去,此刻又添了几分恳求。

  “那就麻烦世子妃了。”

  钟毓灵却像是没听出来,笑得眉眼弯弯,露出一口细白的小米牙。

  “不麻烦不麻烦!”

  “灵灵帮新姨姨把身体里那些不听话的坏东西,都赶跑!”

  她说着,又拿出针盒,小心翼翼地打开。

  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,在烛光下闪着幽微的冷光。

 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,取针捻针,快得让人眼花缭乱,与她脸上那副天真懵懂的神情形成了诡异的割裂。

  苏清沅只觉得手腕一凉。

  钟毓灵已经捏住了她的脉门,另一只手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指尖的穴位。

  “呀!”

  苏清沅下意识地缩手,却被钟毓灵看似纤弱的小手牢牢按住。_k?a.n?s_h`u,p¨u\.co·m¨

  “新姨姨别怕,虫子要出来啦!”

  一滴血珠,顺着银针的尾部,缓缓渗出。

  那血珠并非鲜红,而是一种沉郁的近乎墨色的暗紫。

  在阳光下,显得触目惊心。

  苏清沅的呼吸猛地一滞,瞳孔骤然收缩。

  国公夫人也探身过来,脸色沉了下去。

  钟毓灵却嘟着嘴,一脸嫌弃地用帕子擦掉那滴毒血,仿佛在看什么脏东西。

  而后她收了针,又像变戏法似的,从荷包里摸出一个毫不起眼的白色小瓷瓶,塞进苏清沅的手里。

  “这个给新姨姨。”

  “吃了它,晚上就不会有大怪物跑到你的梦里,跟你玩捉迷藏啦!”

  苏清沅低下头,看着掌心那个粗糙的甚至瓶身还有些歪斜的小瓷瓶。

  这东西……真的有用?

  她心中疑窦丛生,可指尖残留的刺痛和那滴黑血的画面,却在反复提醒她,眼前这个痴傻的世子妃,是有点本事在的。

  她将瓷瓶攥紧,掌心被硌得生疼。

  这份疼痛,反而让她混乱的思绪清明了几分。

  她站起身,身形还有些摇晃。

  “姐姐,我先回府了。”

  国公夫人点了点头,目光深沉。

  “去吧,凡事小心,好好歇着。”

  苏清沅失魂落魄地走了。

  屋子里,瞬间只剩下国公夫人和钟毓灵二人。

  国公夫人端起茶杯,却没有喝,只是用杯盖轻轻撇着浮沫,目光如炬,落在钟毓灵的身上。

  “你这一手针法,看着倒比宫里的太医还要利落些。”

  钟毓灵正低头整理自己的小荷包,闻言茫然地抬起头,大眼睛眨了眨。

  “是师父教的呀!”

  “师父说,对着穴位图上的小人儿扎,扎对了地方,病就好啦!”

 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,眼睛一亮。

  “师父还说,扎错了也不要紧,反正扎的又不是他!”

  这番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,让国公夫人准备好的一肚子试探,全都堵在了喉咙口。D我`?(的D¥书?城:??最|:新ˉ·μ章]节o?更^新.?快°?¥

  她看着钟毓灵那张纯然无辜的脸,半晌,挥了挥手,声音里透着一丝疲惫。

  “罢了。”

  “你下去吧。”

  ……

  安远侯府。

  苏清沅回府的路上,掀开轿帘的每一眼,都觉得路边的行人面目可憎。

  回到府中,迎上来的丫鬟,奉茶的婆子,每一个人的笑,在她看来都像是藏着一把刀。

 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,“砰”地一声关上门。

  “都给我滚出去!”

  “没有我的吩咐,谁也不准踏进院子半步!”

  尖利的嘶吼,让门外的下人们噤若寒蝉,纷纷退散。

  屋内,苏清沅背靠着门板,缓缓滑落在地,浑身发抖。

  究竟是谁?

  是谁在她身边,日复一日地,想要她的命!

  夜深了。

  她坐在梳妆台前,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憔悴不堪的脸,又看了看桌上那个白色的小瓷瓶。

  良久,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拔开瓶塞,将里面那颗黑色的药丸倒在手心。

  没有丝毫犹豫,仰头吞了下去。

  这一夜。

  没有狰狞的鬼影,没有无边的黑暗,没有那仿佛要将骨头都蛀空的头痛。

  苏清沅沉沉睡去,一夜无梦。

  第二天,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她脸上时,她才醒过来。

  神思清明,是久违的舒畅。

  苏清沅看着窗棂上跳跃的晨光,有一瞬间的恍惚。

  那折磨了她数月,让她夜夜惊醒的沉重感,竟像是被一夜清风吹散了,无影无踪。

  她缓缓坐起身,抬手抚上额角。

  不痛了。

  那根深蒂固,仿佛要将她头骨都钻穿的刺痛,真的消失了。

  虽然太阳穴还有些沉闷,但比之前那种每晚睡不好,尖锐刺骨的疼痛好上太多了!

  她深吸一口气。

  那个痴傻的世子妃……

  那颗毫不起眼的黑色药丸……

  竟然是真的!

  苏清沅的眼中,迸发出一种劫后余生的狂喜。

  她几乎要喜极而泣,掀开被子就要下床。

  她要去国公府!

  她要再去找钟毓灵!

  “咚咚咚”

  恰在此时,门外响起了轻柔的敲门声。

  苏清沅心头一凛,刚刚燃起的喜悦瞬间被警惕浇熄。

  “夫人,您醒了吗?奴婢听雪,伺候您起身。”

  是听雪。

  是她最贴心的大丫鬟。

  苏清沅定了定神,将所有的情绪都压回眼底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疲态。

  “进来吧。”

  门被推开,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的听雪端着水盆走了进来,眉眼间满是关切。

  “夫人今日气色好了许多。”

  听雪将水盆放下,笑着走到床边。

  “往日这个时辰,您总是蹙着眉,今日竟舒展开了,可是昨夜睡得安稳?”

  苏清沅心中一动,差点就要将钟毓灵的事脱口而出。

  话到了嘴边,却猛然一顿。

  国公夫人的嘱咐,如警钟在耳边敲响。

  “下毒之人,必定是你身边最为信任之人。”

  她的目光落在听雪那张温婉关切的脸上。

 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是听雪所做,但还是小心为妙。

  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一抹略带倦意的笑。

  “许是吧。”

  “昨日新换了个大夫,开了方子,说是能安神,吃了之后,梦魇倒是少了些。”

  听雪的眼睛一亮。

  “当真?是哪位大夫这般神通?竟比府医还有用!”

  苏清沅不动声色地接过她递来的帕子,随口胡诌道。

  “不记得了,是管家从外头请来的民间大夫,姓什么张,还是姓王来着。”

  “哦……”

  听雪应了一声,走到她身后,伸出纤细的手指,熟稔地为她按揉着太阳穴。

  力道不轻不重,恰到好处。

  “那可真是好事。”

  “既是有效,回头便让管家再去请那位大夫,多给夫人开几帖药,定要将这病根去了才好。”

  温言软语,满是为主子着想的体贴。

  苏清沅从铜镜里,看着身后那张温柔的脸,点了点头。

  “嗯。”

  用早膳时,安远侯来了。

  他一身墨色锦袍,风尘仆仆,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,显然是一夜未眠。

  一见到苏清沅,他便疾步走来,眉宇间的焦灼清晰可见。

  “沅儿,今日感觉如何?”

 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又握住她冰凉的手。

  苏清沅看着他,轻声问。

  “侯爷又宿在书房了?”

  安远侯叹了口气,眼中满是愧疚与疼惜。

  “近来公务实在繁多,你本就睡不安稳,我怕夜里回来,吵着你歇息。”

  他说着,亲自将苏清沅扶到桌边坐下。

  “我已吩咐厨房,做了你最爱吃的水晶虾饺。”

  “多用一些,养养精神。”

  他将一碟晶莹剔透的虾饺推到她面前,又亲手为她盛了一碗燕窝粥。

  动作自然,眼神温柔,仿佛淬了世间最暖的春光。

  苏清沅低下头,看着碗里升腾起的热气,咬了一口虾饺,眼前一片模糊。

  那温热的汁水在舌尖炸开,虾肉的鲜甜混合着笋丁的清脆,瞬间唤醒了沉睡已久的味蕾。

  有多久了?

  有多久没有这样好好品尝过食物的滋味了?

  自从那无休无止的头痛与噩梦开始,山珍海味在她口中都如同嚼蜡。

  苏清沅的眼眶又是一热,这一次,却不是因为委屈,而是源于一种失而复得的感动。

  她夹起第二个,第三个……

  仿佛要把这几个月缺失的滋味,一口气全都补回来。

  安远侯看着她,眼中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,连日来的疲惫都仿佛被一扫而空。

  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
  他温声说着,又将那碗燕窝粥朝她推了推。

  “若是喜欢,我让厨房日日都给你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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