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甄莞的询问,王睿沉思了许久,比出了三根手指。!鸿特?小¢说_网¢更/新′最.全
看着他比的三根手指,甄莞沉默了。
片刻后她看着王睿冷冷的问道:
“你给哀家说清楚,怎么就只剩三成了?前些日子打瓦真,不还赢了吗?”
王睿心里叹了口气,知道躲不过去,必须把丑话说前头。
他往前凑了凑,压低声音,掰着手指头给甄莞算账。
“娘娘,此一时彼一时。上次能赢,是占了天大的便宜。”
“第一,地利在咱们这儿。瓦真那帮人是闯进咱们家院子里打架,山多高水多深哪条路近哪条路绕,他们两眼一抹黑,咱们关起门来打狗,还能设套下绊子。尤其是他们的粮草,得从老远运过来,那条道又长又脆,上次奴才就是瞅准机会,让人偷偷摸过去,一把火给他们烧了个精光。没了吃的,再凶的狼也得变成软脚虾,这才让咱们撵出了大周的江山。”
看到甄莞沉默不语,王睿继续说道:
“第二,那帮蛮子自己心就不齐。慕茶这个大汗,底下几个头头未必真服他。上次奴才稍微使了点劲儿,在他们中间传了几句话,说什么谁抢的地盘归谁,谁出力少分得少,他们自己就先掐起来了,互相下绊子,这才让咱们钻了空子。x/w+b!b′o¢o?k_..c/o`m,”
说到这儿,王睿话锋一转,脸色阴沉的说道:
“可现在,要是咱们想灭了他瓦真老巢,那情况就全反过来了!”
甄莞看着王睿,反问道:
“比如呢?”
“娘娘您想,瓦真那地方是苦寒之地,一年有半年是冬天。他们那的人,生下来就冻惯了,在马背上长大,在那种地方打仗,跟回家似的。咱们的兵呢,大部分是暖和地方长大的,穿着单衣过去,没等见着敌人,先冻死一半。这天时地利,全在人家那边。”
“那多穿衣服不行吗?”
“穿的再多也没用,咱们的人根本就无法适应那边的气候,莫斯科保卫战就是明显的例子。”
“啊?莫什么?”
王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,摆了摆手忽悠道:
“莫什么不重要,重要的是咱们大军压过去,是去端人家老窝,是逼了他瓦真。别看平时他们内部有矛盾,可到了生死关头,那些部落肯定会抱成团跟咱们拼命。到时候咱们要打的,就是一个被逼到绝路红了眼的瓦真,这人和也跑到他们那边去了。”
“所以咱们大周朝就拿瓦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?”
面对甄莞的质问,王睿有些无奈的说道:
“娘娘,咱们跑人家地盘上打,人生地不熟,天寒地冻,后勤补给线拉得老长,容易被人掐断。三`叶·屋,,首发¨人家是以逸待劳,保家卫国。这么一算,咱们的胜算,能有三成,都算是往多了说了。搞不好,还得把老本赔进去。”
这番大实话,像一盆冷水把甄莞心里燃起的战火彻底浇灭了。
她靠在榻上,脸色铁青。
她知道王睿说的在理,不是吓唬她。
可慕茶那张狂的嘴脸和索要皇后的奇耻大辱,像根刺扎在她心里。
她沉默了很久,久到王睿以为她要放弃了,她却突然抬起头,看着王睿目光坚定的说道:
“王睿,要是哀家豁出去了,把家底都押上,就让你来当这个征瓦大将军,全权负责战事,你有没有把握给哀家平了瓦真?”
王睿一听,差点跳起来,连连摆手说道:
“哎哟我的娘娘!您可饶了奴才吧!奴才就是个太监!您让个太监去当大将军,指挥几十万大军?底下那些将军们能服气?朝堂上那些言官的口水都能把奴才淹死!到时候令不行禁不止,不用瓦真人打,咱们自己就先乱套了!这仗还怎么打?那不是送死吗?”
“可是哀家咽不下这口气!”
看到甄莞这口气是真的咽不下去了,王睿叹了口气,不情愿的说道:
“娘娘,奴才肯定不会让您吃这个哑巴亏的,还是用老法子吧,让咏林河咏挂帅,他久在边关,熟悉瓦真人,在军中有威望,能服众。奴才呢,还跟上次一样,顶个钦差的名头,去军中是辅佐,实际上是帮咏将军出出主意,明面上有咏将军这杆大旗,暗地里奴才使使劲儿,这样配合胜算大概能提到五成。五成机会,虽然还是赌,但至少,值得搏一把了。”
“五成…”
甄莞低声念叨着这个数字,手指无意识地敲着凤榻。
这是一场豪赌,赌的是国运。
但退缩意味着永无宁日和尊严扫地。
她权衡再三,眼中终于闪过决断,一拍扶手大声说道:
“哀家赌了!明日早朝哀家便下旨,命咏林河为征瓦大元帅,你为随行钦差!”
看到自己又要跑到西北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去了,王睿在心里替自己默了个哀后,低声说道。
“奴才领旨。”
正事说完,气氛稍微缓和一下。
甄莞站起身,走到王睿面前,稍显妩媚的说道:
“正事说完了,现在说说,哀家今日为你受了这么大委屈,又替你担了这天大的干系,你打算怎么报答哀家?”
“不是,怎么就成为我受委屈了?和我有啥关系?”
“死鬼,少装傻充愣!”
面对甄莞的暗示,王睿急忙看向锦芸。
锦芸也是明白甄莞的意思,给了王睿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后就退了下去。
靠!
这娘们到底是不是老子的女人?
一点都不向着自己呢?
意识到躲不过去了,王睿一把扯开了身上的衣服,指着身上那渗血的纱布说道:
“娘娘,奴才这身上还滋滋冒血呢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”
甄莞白了他一眼,伸出纤指戳了他额头一下,声音带着媚意:
“谁要你动了?乖乖躺着养你的伤。今夜,让嫔妾来伺候皇上您。”
看到她发浪的样子,这让王睿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起来。
她到底是想让我爽啊,还是想让我死啊?
午夜。
随着甄莞气喘吁吁的趴下王睿的身上,一切又陷入了平静。
甄莞在王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,看着他的眼睛柔声说道:
“等你灭了瓦真凯旋归来后,哀家赏你一个大礼,”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