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男人看着大喘气的王睿,声音沙哑的问道:
“你到底是谁?”
“那得问问你自己本来是想杀谁了。?幻想/姬//免^费?阅/读/”
突然听到他这么说,男人顿时一愣。
下一秒他就反应了过来,不可思议的问道:
“你是王睿???”
“不是吧大哥,我都干死你四个人了,你才反应过来小爷我就是王睿啊!”
当王睿把脸上的纱布摘下来后,虽然男人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,但那个轮廓也确定是王睿无疑!
“这怎么可能!”
看着怀疑人生的男人,王睿摇摇晃晃的笑起来后不屑的说道:
“尚世子,你以为你爹的把戏我看不出来?我都能单枪匹马的干翻当了几十年丞相的曹坤,就你爹那点计谋在我眼里连屁都不算!”
虽然王睿话说的难听,但尚之文也没有反驳。
他咬着牙坐起来后,胸口的刀身随着呼吸微微晃动,嘴角溢出一丝血沫。
看了一眼插入胸口的刀,缓缓地把目光对准了王睿。
“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那么聪明,但从即刻开始,我尚家的十万大军将会踏破京城,取了昭泰甄菀以及你的人头。”
“大哥,都这个时候了,你还放狠话还有什么意义吗?”
尚之文没有再回答王睿,躺下来后看着璀璨的星空喃喃道:
“父王,儿臣看不到您登基的那天了…”
随着尚之文的话音落下,他的瞳孔就扩散了。,搜·搜小`说?网!.追!最新¨章!节?
那一刀虽然没有伤到他的心脏,但却刺穿了他的肝脏,死亡只是时间问题。
看到尚之文死了,王睿面无表情的说道:
“念你也算是条汉子的份上,我就给你个体面好了。”
本来王睿是打算斩了尚之文人头带回京城的,但既然尚之文临死之前也没有求饶,王睿就给他一个全尸好了。
捂着受伤的胳膊下了山,因为天黑白雨曦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,急忙小声问道:
“谁?”
“大姐,你都不知道是谁的情况下就不要说话,这不是暴露你自己了吗?”
听到了熟悉的声音,白雨曦急忙就跑了过去。
“你怎么这么久才下来啊,我刚刚看到有五个男人下了山…呀!你怎么受伤了啊!”
“没事,只是皮肉伤,咱们先离开这里。”
白雨曦也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急忙扶着王睿就进入了不远处的森林中。
天亮后,二人走出了森林,来到了一个农户家。
白雨曦站在木门前,看着面前的草房说道:
“有人吗?我们是路过的,我同伴不小心受了伤,想借你们这里歇歇脚,讨碗热水,绝不会叨扰太久。”
话音刚落,木门被拉开,一位裹着蓝布头巾的农妇探出头。
她王睿肩头渗着血迹,脸色苍白。
农妇迟疑了一下,侧身让开门。+l!u′o·q!iu/y!d!.c^o+m+
“进来吧,山里不比外头,你们这模样,怕是走了不少夜路。”
“谢谢大娘!”
白雨曦把王睿扶进屋后,农妇麻利地烧了热水,又取来干净的布条递给白雨曦。
“先给他擦擦血吧,我家汉子去山里砍柴了,等他回来,看看能不能找些止血的草药。”
白雨曦连忙道谢,接过布条时,瞥见王睿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,显然是在暗中留意着农户。
白雨曦一边卷起王睿的袖口,一边小声问道:
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王睿看了一眼走出去的农妇,微微摇了摇头。
“目前来看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呀!”
“咋了?”
白雨曦指着王睿血淋淋的伤口,声音颤抖的说道:
“你怎么伤的这么重啊!”
“这还重?你应该去山包上看看那五个人。”
白雨曦强忍着翻滚的泪珠,拿着布条轻轻的擦拭着王睿胳膊上的伤口,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他。
王睿却早就习以为常了,之前当特工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,受伤都是家常便饭。
余光看到白雨曦眼睛里的泪珠,王睿调侃道:
“怎么,心疼我了这是?”
白雨曦擦了一下眼角流出的泪珠,没好气的说道:
“我才不心疼呢。”
“那你哭什么?”
“被你这伤口吓的。”
“行吧。”
伤口被简单的包扎好后,王睿留下了一些散碎银两,随后就和白雨曦离开了。
尚之文死了的消息最多两天就会传到尚耿孔的耳中,王睿必须尽快写信给甄菀,让她赶紧安排。
向农妇打听了最近的县城,二人就动身了。
县衙。
王睿将信折好塞进密封的竹筒,把竹筒交给驿卒面色严肃的说道:
“这封信需八百里加急,务必尽快送抵京城慈宁宫,呈给太后娘娘!若是耽误了时机,你就是有是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!”
驿卒看着他手中的太后令牌,不敢大意,连忙双手接过竹筒,随后就去安排马匹去了。
白雨曦看着面色凝重的王睿,开口问道:
“尚之文让你杀了,尚耿孔会反吗?”
“他肯定会反,但我不能让他反,至少现在不行!”
虽说之前写信提醒了甄菀,但调兵可没有那么快,再加上各地的将军听不听她的也不一定。
不过王睿既然敢杀尚之文,自然有把握能让尚耿孔咽下这个哑巴亏。
两天后。
当尚耿孔看到死不瞑目的尚之文,一时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尚耿孔总共有三个儿子,大儿子身体发达,但头脑简单。
二儿子虽然智商正常,但对军事却没有任何的天赋。
唯独这个小儿子,不论在军事还是政治上,都拥有杰出的天赋。
尚耿孔早都已经把他列为继承人了,待他在历练些时日,就让他跟随自己一起去骑兵造反。
然而他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死了。
尚耿孔年事已高,没有那个精力再重新培养一个了,所以死了最看好的儿子,尚耿孔的心情就别提了。
沉默了许久后,尚耿孔把目光对准了跪在地上的五人。
他指着尚之文的尸体,冲着这五人声音沙哑的问道:
“本王不是让你们贴身保护世子吗?他为什么还死了?”
面对尚耿孔的质问,其中一人身体颤抖的说道:
“王爷!有人禀报说王睿骑马跑了,世子怕他跑到南湖大营去,就命我们几个去追,留下了四个人保护世子,我们也没想到世子会出事啊!求王爷饶命啊!”
看着“咣咣”给自己磕头的五个人,尚耿孔站起喷着吐沫星子骂道:
“一群饭桶!养你们不如养条狗!”
尚耿孔猛地揪起说话那人的头发,将他的脸按在尚之文冰冷的尸体上。
“睁大眼睛看看!这是本王的世子!是尚家未来的根基!本王让你们贴身护着他,不是让你们当他的跟屁虫!他年轻不懂事,你们这群吃了十几年兵粮的东西也不懂?王睿跑了能翻了天?用得着你们他妈撇下世子去追?!”
话音落下尚耿孔冲着门外喊道:
“人呢,都他妈死了啊!”
当几个侍卫跑进来后,指着尚耿孔跪在地上的五人说道:
“把他们拖下去砍了!连同他们的家眷一起杀了!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