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甄菀问起这个事情,锦芸低着头说道:
“回娘娘,奴婢和睿公公只是说说话,睿公公询问了奴婢的年纪,还说是娘娘赏赐的,一定会奴婢好一类的话,再然后睿公公就回房休息了,一夜都没有到奴婢的房间。幻′想姬?.更/新!最快.”
甄莞自然是信任锦芸的,不然也不会派她去监视王睿了。
在听到王睿还算规矩后,淡淡的说道:
“以后你重点监视他和什么人来往,都说了些什么,凡是发现有问题的都要第一时间禀报给哀家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
王睿跟着甄菀开完朝会后,就来到了御书房。
虽然曹坤倒了,但他的党羽众多,案卷的资料也非常多,所以王睿以此为由让乐馨继续待在御书房。
此时的乐馨不知道在想什么,单手拄着下巴发起了呆,连王睿进来都没有发现。
直到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摸着她的脑袋,她这才把目光对准了身边的男人。
看到乐馨这个样子,王睿笑着说道:
“你这在想什么呢,连我进来都没有发现。”
面对王睿的询问,乐馨眼睛有些复杂的看着他。
甄菀把锦芸赏赐给王睿做对食的消息也在宫里传开了,虽然不同于苏德阳和乐馨那样是公开的,但这种事情想瞒也是很难。
乐馨也是从其他人口中得知了这件事情,喉咙瞬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。·完\本神^站\,免′费阅,读′
虽然明知道自己和王睿不可能,但想到他和别人在一起了,心里还是十分难受。
那时他总说“有我在,你别担心”,如今他身边有了能日日相伴的人,那份曾经独有的暖意,好像悄悄的被分走了。
不过想到这对王睿来说才是最好的选择,乐馨也就释怀了。
虽然二人互相喜欢,但喜欢的人又不一定要在一起。
只要他能好好的,乐馨也没什么遗憾了。
所以面对王睿的疑问,乐馨努力在脸上扬起一丝笑容后说道:
“只是刚才想着惠太妃过的好不好,有些出神了。”
“想惠太妃了?”
“嗯,睿公公,让我回到惠太妃身边吧。”
看到乐馨想要回到那生不如死的生活,在看着她那双蕴涵了无尽遗憾的双眼,王睿也知道她肯定是听说自己和锦芸的事情了。
没有同意她的要求,王睿坐下来看着她说道:
“锦芸是娘娘赏赐给我的,我不能不接受。”
“睿公公您多虑了,我非常开心有人能和您能做个伴,锦芸是娘娘的贴身侍女,为人心细又温柔,有她在,一定能伺候好公公您的。”
“可是我多么希望那个人是你啊。,ka′k.ax`s.w^.!c+o.m,”
突然听到王睿这么说,乐馨急忙站起来惊慌的说道:
“公公不可乱说,奴婢已经有了对食之人,且又是先帝赏赐的,再说锦芸姐姐比奴婢更会伺候主子,也比奴婢更适合伺候公公您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说到这里,王睿苦笑着继续说道:
“可我总忍不住想,若当初先帝未曾赐你与苏德阳,若太后赏的不是锦芸而是你…”
“公公不要说了。”
看到乐馨打断了自己的话就转过了身,王睿微微摇了摇头说道:
“是我失言了,你不要放在心上。不过我之前答应你的,也依旧会做到,你继续安心在这里工作,其他的事情我会搞定。”
王睿说完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乐馨,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御书房。
在王睿离开后,乐馨那紧绷的身体瞬间就垮了下来。
她坐在凳子上自嘲道:
“我一个卑微的宫女,要是没有他的帮助,哪里有现在的安宁,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?”
虽然嘴上是这样说,但眼角流出的一滴泪水却出卖了她。
另一边王睿停下脚步,望着御书房喃喃道:
“乐馨,不是我不愿说,而是这宫里的事知道得越少,你才能活得越安稳。我宁愿你怪我,也不想让你因我染上半分危险。”
乐馨在宫中活得谨小慎微,若是让她知道自己卷入太后对他的监视中,以她的性子,定会日日忧心,甚至定会忍不住替他留意锦芸的动静,更有可能在言语间露了破绽。
到头来只会把她也拖进这浑水里。
这宫内的斗争,远不比朝廷上的差。
为了保护乐馨,王睿也不得不隐瞒真相。
…
几日后,慈宁宫。
“尚耿孔最近调兵频繁,小睿子你怎么看?”
面对甄菀的询问,王睿想了一下后说道:
“娘娘,镇南王手握南疆兵权,此番频繁调兵,若只是边境例行整训,倒也合情理。可据奴才所知,南疆近来并无异动,这般调动倒是有些反常。奴才分析,他要么是想借调兵彰显威势,试探朝廷态度。要么便是暗中囤聚兵力,恐有不臣之心。”
“他会起兵造反吗?”
“不好说。”
看到王睿也无法判断,甄菀冷声呵斥道:
“前几日你不是言之凿凿尚耿孔不会造反,怎么现在又不好说啊!”
王睿心想前几天尚耿孔确实不会造反,除非尚耿孔是傻逼。
但你这个娘们前几天在朝会上瞎逼逼,说几个藩王总是找朝廷要银子,还说先帝时期就提出过撤藩,虽然最后没有提撤藩的事情,但话传到尚耿孔他们耳中也成了你太后想撤藩了!
这就是尚耿孔城府足够深,没有直接起兵造反,而是暗中调兵。
但凡换成老子,都直接从南边打到京城活捉你甄菀,然后把你扒光了吊在城门上给大家欣赏太后娘娘的风姿。
在心里狠狠地吐糟一番这个猪队友后,王睿低着头说道:
“娘娘,前些日子尚耿孔确实没有造反之意,否则他也不会现在才开始秘密调兵了。”
“那你给哀家一个准信,尚耿孔造反的几率到底有多大?”
王睿没有回答,而是比了一根手指。
看着王睿的手指,这让甄菀松了口气。
“只有一成几率造反,那便是无事。”
“奴才的意思是尚耿孔只有一成的几率不造反。”
甄菀:…
你这个狗奴才跟我玩文字游戏呢?
强忍着臭骂王睿一番的冲动,甄菀坐直身体面色凝重的问道:
“那也就是说尚耿孔一定会造反了?”
“大概率是的。朝廷从先帝时期就准备撤藩,尚耿孔又掌握重兵,若是不想被撤藩,那就只有造反这一条路了。”
说到这里,王睿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甄菀继续说道:
“奴才建议娘娘给尚耿孔写一封信,内容是夸赞尚耿孔镇守南疆有功,明确表示不会撤藩,再给一些赏赐安抚,也许会拖一些时期。”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