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睿被封摄政王的消息,在朝廷里外炸开了锅。?x/i?n.k?s·w+.?c?o·m\
权力一换,待遇和规矩肯定得跟着升级,这在官场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太后甄莞下了道懿旨,把以前廉亲王的王府赏给王睿当摄政王府。
这座王府,以前是在权力斗争中倒台的廉亲王的,亭台楼阁雕梁画栋,规模特别大,也就比皇宫差一点。
现在,它换了新主人,还是个以太监身份做到朝廷最高位置的传奇人物。
王府的装修布置没几天就搞定了,效率高得很。
朱红大门刷得崭新,门口站着八个挎刀的精锐侍卫,一看就是刚从北疆战场上撤下来的老兵,个个身经百战。
普通老百姓甚至级别低的官员路过门口,都不敢正眼瞧,赶紧绕着走。
王府里,穿统一青色棉袍的仆人都低着头,手脚麻利地来回忙活,干些扫地搬东西的粗活。
而书房卧室这些核心区域附近,则有几十个精心挑来的宫女太监。
这些人年纪都不大,长得清秀,举止也规矩,明显是受过严格训练的。
他们走路轻手轻脚,对这位新主人又怕又好奇毕竟,太监当摄政王,自打开国以来还是头一回。
还有十几个长得漂亮穿着更讲究的丫鬟,专门伺候王睿的日常起居。
这些人是甄莞特意派来的,既是伺候人,也是故意表示恩宠的意思。
为了彻底堵住众人的嘴,让王睿的摄政王身份更名正言顺,甄莞又下了道恩旨,特意赐给王睿皇室成员的身份,把他写进皇家宗谱里。.幻¨想\姬!首.发
这么一来,王睿就有了宗室身份,他的家人也能跟着享受荣华富贵。
于是,早就和王睿绑在一起的锦芸,被正式册封为摄政王福晋。
而惠太妃宫里的乐馨,也被甄莞赏给王睿做侧福晋。
这天,摄政王府张灯结彩,到处都是喜庆的样子。
王睿从宫里回王府的时候,已经是晚上了。
他刚踏进大门,早就等在那儿的锦芸和乐馨就迎了上来。
两人都穿着符合福晋品级的正式衣服,锦芸穿一身正红色的百鸟朝凤缎袍,看着雍容华贵。
乐馨则穿一身绣花旗装,清秀里带着点娇媚。
她们见到王睿,没像平时那样直接扑过来,而是对视一笑,然后规规矩矩地行了个万福礼,声音清脆地说道:
“妾身,恭迎王爷回府。”
这一声“王爷”,满是苦尽甘来的感慨和欢喜。
王睿先是愣了一下,接着哈哈大笑起来,上前一步,一手一个把她们轻轻扶起来。
看着她们漂亮的发饰,他心里也百感交集。
从以前提心吊胆的小太监,到现在权倾朝野的摄政王,这一路有多难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“行了,在自己家里,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锦芸眼里泛起泪光,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嗯!要不是王爷,我们这辈子都不敢想能当上福晋。”
这时候乐馨也柔声说:
“王爷在朝廷里辛苦,妾身和姐姐一定会把府里的事打理好,不让王爷分心。′4`2`ka^n_s,h?u?.¨c/o+m/”
“有你们在,我就放心了。”
王睿拍了拍她们的手,三人相视一笑,满是温馨。
一夜无话。
第二天上朝,就出了乱子。
当王睿以摄政王的身份代替太后听政处理奏章时,那种无形的压力和抵触感扑面而来。
讨论到北方战事的后续处理和官员任免时,王睿提出,应该大胆任用熟悉北方事务,有战功的将领,这样才能尽快稳定局势。
他话音刚落,一个年纪大的大臣就站出来反对。
“摄政王这话不对!北疆刚归附,老百姓心思还没稳定,应该用咱们中原的礼教去教化他们,派那些品行端正的文官过去,慢慢治理,这才是好办法!再说,武将都粗野得很,怎么能让他们负责管理百姓?这是要招来动乱的!”
另一个官员也跟着附和道:
“对啊!而且摄政王推荐的人选,大多是咏林河手下的人,或者是北疆以前的官吏,恐怕有拉帮结派的嫌疑,臣觉得,这事得从长计议!”
这些话听着冠冕堂皇,其实每一句都针对王睿。
别看你现在是摄政王,本质上就是个太监,在老子面前摆什么架子?
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,不少官员脸上露出赞同的神色,显然对王睿以太监身份掌权心里不服,更对他打破常规的用人办法十分不满。
王睿脸上没什么表情,他扫了一眼那几个反对的官员,又瞥见站在武将队伍前面的韩子道,对方也正看着他,两人眼神一对,心里都明白了。
“哦?照几位大人的意思,非得等北疆再发生叛乱,或者派去的文官被瓦真的遗民赶回来,才算稳妥?非得死抱着文武有别的规矩,眼睁睁错过好时机,才叫合乎情理?”
他往前迈了一步,指着最先说话的老臣说道:
“本王在北疆浴血奋战,亲眼见过什么是稳定,什么是动乱!特殊时期,就得用特殊的办法!用人只看能不能胜任,哪能死守着老规矩不放?”
“摄政王!这是祖宗传下来的制度!怎么能因为你一个人的想法就废除?”
那老臣梗着脖子,一点也不退让。
“祖宗的制度?祖宗的制度告诉你该怎么取下瓦真大汗的人头吗?祖宗的制度保住北疆的平安了吗?现在北方已经平定,就得看重实际效果!你们在这里说空话耽误国事,对得起前线拼死打仗的将士吗?”
他不再和对方纠结细节,转而看向珠帘后面的甄莞。
“太后娘娘,北疆的事很紧急,关系到国家的安稳。臣已经决定了,推荐的人选都是经过仔细考虑的,他们忠于朝廷,能力出众。如果墨守成规拖延不决,恐怕会出变故。请娘娘定夺!”
珠帘后面,甄莞淡淡地说道:
“摄政王说的是为国家着想的稳妥办法。北疆的事,就按摄政王的奏请办。有不同意见的,可以写奏章上来,不准再在朝堂上无故争论。”
“太后圣明!”
那几个官员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,还想再争辩,却见甄莞已经起身离开了,只能不甘心地闭上嘴。
退朝后,王睿没回王府,直接去了韩子道的值房。
“韩大人,今天朝堂上,那几位好像对本王意见很大啊。”
王睿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。
韩子道立刻明白过来,低声说道:
“王爷英明。那几个人,平时总以清流自居,迂腐得很,而且和之前那些不安分的皇室成员走得很近。下官这里,正好有一些关于他们收地方官员的好处,纵容家里子弟霸占百姓田地的传闻,正打算核实呢。”
王睿放下茶杯,眼里闪过一丝寒光。
“既然他们违反了法度,自然要严格查处,绝不姑息。韩大人,你是刑部尚书,该怎么做,不用本王教你了吧?”
“下官明白!一定查得清清楚楚,绝不放过一个!”
三天后,那几个在朝堂上跳得最厉害的官员,就被刑部的衙役从家里带走了。
罪名是贪污受贿拉帮结派。
证据确凿,速度快得让人吃惊。
这事一出,朝廷里外都被惊动了。
所有人都明白,这是摄政王在树立威信。
手段狠辣,一点情面都不留。
原本那些还在观望,或者心里不服的官员,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。
他们终于清楚地认识到,这位以太监身份上位的摄政王,不仅深得太后信任,手段更是果断老练,绝对不是好惹的。
一时间,朝堂上再敢公开和王睿唱反调的声音,果然少了很多。
摄政王的权威,就在这种无声的震慑中,初步建立了起来。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