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!
一声巨响,单薄的木门像纸糊的一样,被一股巨力从外面硬生生踹开!
木屑纷飞,一个冰冷的身影逆光而立,像一尊从地狱里走出的煞神。¨5′0′2_t¨x^t\.,c\o·m/
屋内,五个男人正围着一个蜷缩在床角的女人,脸上挂着油腻的不怀好意的狞笑。
那撕裂的衣衫,那雪白的肩头,和那压抑的啜泣,像一根烧红的铁钎,狠狠烙在刘云天眼底。
空气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。
所有的嘈杂与淫笑,戛然而止。
李慧琴猛地抬头,当看清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时,眼中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,在发现他孤身一人时,又迅速黯淡下去,化为更深的绝望与羞耻。
他怎么来了?
他一个人,怎么可能斗得过这五个亡命徒?
为首的壮汉叫张虎,他最先从震惊中回过神。
他上下打量着刘云天,当看清他那身普通的休闲装时,脸上的惊骇瞬间被更浓的轻蔑所取代。
“我当是谁,原来是你这个乡巴佬。”
张虎狞笑着,从腰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弹簧刀,刀尖遥遥指着刘云天。
“小子,英雄救美?”他舔了舔嘴唇,眼神下流,“不想死的,现在就给老子滚出去!”
刘云天没有说话。
他只是缓步走了进来,皮鞋踩在水泥地上,发出“哒哒”的轻响,每一步都像踩在众人的心脏上。
“你他妈聋了?”张虎被他这副无视的态度彻底激怒,他怒吼一声,抡起拳头就朝刘云天砸了过去!
刘云天动了。,二!八!墈书/旺.勉废悦+渎
他的身影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。
“啪!”
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,毫无征兆地在寂静的小屋里炸响!
张虎那壮硕的身体像被一辆高速行驶的卡车撞中,整个人横飞出去,重重砸在三米外的墙壁上,又滚落在地,吐出一口混着断牙的血沫。
剩下的四人彻底懵了。
他们甚至没看清刘云天是怎么出手的。
“上!给我废了他!”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声,剩下的三人壮着胆子,怒吼着从三个方向同时扑了上来!
刘云天甚至懒得躲闪。
他一脚踹出,快如闪电!
砰!
砰!
砰!
三声沉闷的撞击声,像是在踢三个破麻袋。
那三个气势汹汹的壮汉,竟在同一时间腹部中招,弓着身子倒飞出去,蜷缩在地,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整个屋子,死一般寂静。
只剩下哀嚎声,和李慧琴压抑不住的抽泣。
张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,他看着眼前这近乎荒诞的一幕,又看了看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,一股寒意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
他终于意识到,自己惹上的,根本不是什么过江龙。
而是一尊,不该存在于人间的煞神。
刘云天走到那四个还在地上呻吟的混混面前,声音冰冷。
“都他妈给我起来!”
“抱头,跪下!”
他缓缓倒数:“三。,ka·n¢s`h¨u`l¢a!o\.c¨o\m”
“二。”
话音未落,四人连滚带爬地互相搀扶着,像一群斗败的公鸡,乖乖地在墙角跪成一排。
他们看着刘云天的眼神里,只剩下深入骨髓的惊恐。
刘云天转过身,目光落在了那个唯一还站着的张虎身上。
张虎浑身一颤,双腿一软,“扑通”一声,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。
李慧琴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幕,看着那个曾经在村里横行霸道的恶棍,此刻却像狗一样匍匐在地上。
她张了张嘴,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第一次没有了恐惧,只剩下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与愧疚。
“云天,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“其实我……”
李慧琴跪坐在地上,泪水混着泥土,狼狈不堪。
“我没考上大学。”她声音嘶哑,像被砂纸磨过,“那张录取通知书,是我自己伪造的。”
她不敢抬头,只是死死盯着冰冷的水泥地,仿佛那里有一个可以吞噬掉她所有羞耻的黑洞。
“我想创业,想证明自己不比任何人差。可我太天真了,借了三十万的套路贷,利滚利,现在已经变成了三百万。”
“我还不上,他们就逼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,她再也说不出口,只剩下压抑到极致的困兽般的呜咽。
刘云天静静地听着,脸上的表情没有半分变化,可那双漆黑的眸子里,却悄然积聚起一场冰冷的风暴。
他缓缓转过身,走向那个跪在墙角的李虎。
“砰!”
他没有半分预兆,抬脚就是一记重踹,正中李虎的胸口!
李虎那壮硕的身体像个破麻袋一样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墙上,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。
“噗”
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染红了身前那片冰冷的水泥地。
“啪!”
刘云天走上前,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狠狠抽在他脸上!
“逼良为娼?”刘云天的声音很轻,却像一柄冰冷的刀,瞬间刺穿了李虎所有的侥幸。
“你们的胆子,比我想象的还大。”
李虎浑身一颤,他看着刘云天,那眼神,像是在看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。
“不……不是我!是彪哥!都是彪哥让我们干的!”他哭得涕泗横流,连滚带爬地掏出手机,“我……我这就给彪哥打电话!”
电话很快接通,他按下了免提。
“彪哥!救我啊彪哥!我们栽了!”李虎的声音因恐惧而尖利刺耳。
“废物!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暴怒的咆哮,“五个人,连个娘们都搞不定?老子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!”
“不是啊彪哥!这小子是个硬茬子!他……”
“我不管他是什么东西!”龙天彪的声音淬了毒,“你要是敢把老子捅出去,我保证,让你全家都从这县里消失!”
电话被猛地挂断,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。
李虎握着手机,彻底绝望。
刘云天缓步上前,从他手中拿过那部还在嗡嗡作响的手机。
“龙天彪?”他对着电话,语气平淡得像是在拉家常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,随即传来龙天彪带着一丝警惕的声音:“你他妈谁啊?”
“我是她男人。”刘云天笑了笑,“三百万,我可以替她还。”
“但欠条,必须当面销毁。”
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跟我谈条件?”
“那就没得谈了。”刘云天收起笑容,那双漆黑的眸子里,再无半分温和,“你手下这五个人,还有你那张欠条,今晚,就一起留在这儿吧。”
说完,不等对方反应,他便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刘云天当着所有人的面,五指缓缓收紧。
“咔嚓!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,崭新的智能手机在他掌心,竟被硬生生捏成了碎片!
李虎和他那四个小弟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,浑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。
刘云天将手机的残骸随手扔在地上,像丢掉一件垃圾。
他看着那五个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混混,缓缓开口。
“一个小时。”
“一个小时之内,我见不到龙天彪。”
他顿了顿,缓缓吐出了最后的判词。
“你们,就都别走了。”
刘云天不再看他们一眼,转身,走向那个还在瑟瑟发抖的女人。
夜风吹过,卷起他衣衫的一角。
那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,像一座无法撼动的山。
屋子里,只剩下五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,和裤裆处,迅速蔓延开来的一片冰冷的湿意。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