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被全家欺辱?替嫁后我归来杀疯了

第79章 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啊

  安远侯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,连带着脚踝的剧痛都似乎麻木了。·x\4/0\0?t!x·t.?c`o,m′他强撑着站直身体,从齿缝里挤出声音。

  “大娘,今日之事,你我便当从未发生过。不管之后有谁来问,你都只说,没见过我这个人,明白吗?”

  他的声音嘶哑低沉,带着一丝杀意,那大娘浑身一哆嗦,忙不迭地点头如捣蒜:“明白了,你放心,我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不知道!”

  安远侯不再多言,转身便走。

  他身形踉跄,一条腿拖沓着,一瘸一拐地消失在采莲巷尽头,只留下那妇人对着他的背影,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。

  次日,国公府。

  钟毓灵又是在那一阵若有似无的甜香中醒来的。

  她懒懒地伸了个腰,正要唤人,碧水已经端着温水走了进来。

  “世子妃,您可算醒了!”碧水将水盆放下,“您是不知道,昨儿夜里府里出了大事了!”

  钟毓灵坐起身,接过碧水递来的帕子,慢条斯理地擦着脸,故作不解地问:“出事?府里戒备森严,能出什么事?”

  “进了刺客!”碧水压低了声音,说得绘声绘色,“听说府里的护卫和二公子的亲卫追了好一阵呢!那刺客还受了重伤,血滴了一路,也不知最后跑哪儿去了,真是吓死人了!”

  钟毓灵擦脸的动作顿了顿,抬起眸子:“那最后抓到了吗?”

  “没抓到。”碧水撇了撇嘴,“不过说来也奇怪,那刺客放着这么多院子不闯,偏偏一头扎进了咱们府最偏的柴房里。您说,这刺客是不是个新手,连路都没摸清楚就敢来咱们国公府行刺?胆子也忒大了些。”

  钟毓灵点了点头:“是挺大胆的。只是府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我怎么一点儿声响都没听见啊?”

  她这话问得随意,碧水的眼神却几不可察地闪了一下,随即又堆起笑脸:“哎呀,世子妃,那肯定是您睡得太沉了!您这睡眠好可是天大的福气,不像安远侯夫人,日日被噩梦缠身,人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,多愁啊。′z¨h′aox^s·.?n\e/t`”

  “哦。”

  钟毓灵似懂非懂的点头,然后咧开了嘴角。

  见她这副模样,碧水悬着的心略微放了下来。看来那安神香的效用是越来越好了,任凭府里天翻地覆,她这主子也能一觉睡到大天亮。

  她手脚麻利地伺候着钟毓灵洗漱更衣,钟毓灵也一如往常,任凭她摆弄,眼神空空地看着前方,整个人好像还没彻底醒过神,透着一股呆气。

  直到碧水为她挽好最后一个发髻,轻轻唤了一声:“世子妃,好了。”

  钟毓灵的身子才仿佛被注入了神魂,她眨了眨眼,像是刚回过神来,茫然地看了一圈,然后扭过头,拉住了碧水的手。

  “碧水姐姐,”她眉毛微微蹙起,眸子里满是困惑与不安,“我最近总感觉脑袋里空空的,好像前一刻发生的事,下一刻就忘了。碧水姐姐,你说,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病啊?”

  碧水心头一咯噔,立刻安慰道:“我的好世子妃,您可别自己吓唬自己。什么病不病的,您瞧着比之前血色可好多了。”

  碧水轻轻道:“依奴婢看,您就是头些日子为了世子的事太过伤神,如今缓过劲儿来了,身子一松懈,反倒有些不爽利。您呐,什么都别想,就把这府里的事都当成耳旁风,吃好睡好,过几日保管就好了。”

  钟毓灵眨巴着眼睛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,忽闪忽闪的,似乎在努力理解碧水的话。半晌,她才重重地点了下头,乖巧得不行。

  “嗯!我都听碧水姐姐的。¤,小{?说?宅??3追!最>μ3新2?章`3节?”

  碧水满意地笑了,扶着她站起身:“这就对了。时辰不早了,夫人那边该等急了,咱们快些过去请安吧。”

  收拾妥当,钟毓灵便由碧水扶着,往国公夫人的松鹤堂去了。

  松鹤堂内,檀香袅袅。

  钟毓灵一进门,便让碧水在外头候着,自己则提着裙摆,哒哒哒地跑到国公夫人面前。

  国公夫人正靠在窗边的罗汉榻上,手里拿着一卷佛经,见她来了,也只是淡淡地掀了掀眼皮。

  “母亲,灵灵来给您请安了。”

  钟毓灵的声音软糯,带着几分天真的讨好。她蹲下身,伸出两只小手,轻轻握住国公夫人的手,像只温顺的小猫。

  “我来给母亲瞧瞧,身子有没有好些。”

  她煞有介事地将把了把脉,又把小脸凑过去,贴在夫人的手背上感受温度。

  “嗯!母亲的手手不凉了,暖烘烘的!脉象很稳定,脸上的气色也好啦!”她仰起头,一双眼睛亮晶晶的。

  国公夫人望着这张天真无邪的脸,心中的郁结之气莫名散了些许,但丧子之痛仍在,再加上安远侯夫人的事,她实在提不起什么精神,只是疲惫地“嗯”了一声,便抽回了手。

  “你有心了。”

  就在这时,门帘被猛地一下掀开,一道人影急匆匆地闯了进来,嘴里还带着哭腔:“姐姐!”

  来人正是苏清沅。她脸色煞白,发髻微乱,一进来就抓住了国公夫人的胳膊。

  “姐姐!你听说了吗?听雪她出事了!”

  国公夫人点点头:“我知晓,一早励行便来报了,不过说及时发现了刺客,听雪并无大碍。”

  苏清沅顺势坐下,神色仍惊魂未定,声音都在发颤:“是我方才去看过她了,人倒是没事,就是受了惊吓,也不知道那要杀她的人是谁。姐姐你可知晓?”

  国公夫人面色沉静,摇了摇头:“不清楚,不过此事你不必担忧,励行已经在追查了。”

  “怎么能不担忧啊!”

  苏清沅脸上满是愁绪:“姐姐,你说这会不会是听雪跟他人合谋,给我下了毒,如今见事情要败露,便要除了她这个活口?”

  国公夫人端起茶盏,轻轻撇去浮沫,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波澜: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
  她呷了一口茶,才缓缓抬眼看向苏清沅,眼神清明而锐利。

  “但还有另一种可能。”国公夫人将茶盏放回桌上,发出清脆一响,“并非是合谋之人怕败露,而是下毒的真凶,怕听雪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话。”

  “不该说的?”苏清沅愣住了。

  就在这片刻的寂静中,钟毓灵忽然抬起了小脸:“会不会是那个有红痣的女人啊?”

  话音刚落,苏清沅倏然看向她:“你说什么?”

  苏清沅被她突然拔高的嗓音吓了一跳,结结巴巴道:“我就是就是前几天,不小心听到姨姨和听雪姐姐在柴房说话,你,你们好像在说一个眼尾有红痣的女人。”

  “然后前两天那个叔叔来的时候,好像也很在意那个有红痣的女人……姨姨,是不是那个女人要害你呀?她为什么要害你呀?”

  钟毓灵的语气天真,但却令室内空气瞬间冷了几度。

  国公夫人的声音沉了下来:“你是说安远侯?他何时与你提过什么红痣女人?”

  钟毓灵认真解释道:“就是前几日,那个叔叔留在府里用膳那次。”

  她努力回忆着,一副生怕说错细节的模样。

  “那天用完膳,我在花园里消食,正好碰上了叔叔。叔叔很关心姨姨,问了我好些关于姨姨身体的事情。”

  “他问姨姨的病好些了没有,后来又问起了听雪姐姐。我就想起前些天听到的话,就把那个眼尾有红痣的女人的事告诉他了。”

  说到这里,钟毓灵的声音越来越小。

  “然后呢?”苏清沅追问道,她语气有一丝急促。

  “然后叔叔的脸色就变得好难看,什么话都没说,就突然转身走了,走得特别快,我喊他他都没理我。”钟毓灵怯生生地抬眼,看向国公夫人和苏清沅,“母亲,姨姨,我是不是又闯祸了?”

  松鹤堂内一时间静得可怕,连窗外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都清晰可闻。

  国公夫人与苏清沅对视一眼,都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复杂的情绪。

  尤其苏清沅,手指几乎要将掌心掐出血来。

  片刻,苏清沅才抬起头,眼神有些空洞地望着国公夫人,声音微颤:“难不成真的是侯爷……”

  国公夫人幽深的目光从钟毓灵那张懵懂的小脸上轻轻扫过,随即沉声道:“仅凭她的一句话,还不能妄下判断。此事蹊跷,背后定有我们不知道的隐情。”

  她顿了顿:“当务之急,是先派人查清,那个眼尾带着红痣的女人,究竟与侯爷有什么干系。”

  钟毓灵垂下眼睑,谁也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。

  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孙嬷嬷的声音:“夫人,二爷身边的墨风求见,说有事禀报!”

  国公夫人皱了皱眉:“让他进来。”

  话音落下,一名身着玄色劲装,面容冷峻的男子已大步流星地跨了进来,步履无声,却带着一股肃杀之气。

  “墨风见过国公夫人,苏夫人。”

  国公夫人淡淡道:“励行让你来,可是事情有进展了?”

  墨影抬起头,沉声禀报:“二爷命属下来告知苏夫人一声,安远侯,劫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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